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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皇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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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 皇嬸

花想容一身大紅色嫁衣從營帳中走出來的時候,就見齊墨、風宸寧、朝歌三人都站在門口,皆一臉驚艷。

齊墨這嫁衣繡得甚是華麗,就單單這般望過去,鳳冠霞帔,比起之前朝佑迎娶皇後時的喜服,有過之無不及。

華麗重工的喜服穿在花想容身上,完全合身的裁剪讓她此刻看起來少了分柔弱,多了分穩重。長長的衣擺隨著她行走的動作飄揚著,就好似腳邊開了花,步步生蓮。

“嘖嘖嘖,”風宸寧率先走了過來,一張比女子還好看的臉上滿是讚嘆:“齊墨,大手筆啊。不虧是東尋唯一的異性王,連作假都作得這麽有水準。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你們兩成親了呢。”

“只要她願意,這親,隨時可成。”齊墨望著風宸寧,一臉挑釁:“不像某些人,野的終究是是野的。”

“哎,你……”風宸寧聽著他這拐子完罵人的話就沈不住氣了,一把拉住花想容的手,作勢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:“花蝴蝶,皇城你不許去了,跟我回去研究研究,這物種繁衍的原理。”

“風兒別鬧!”花想容一把甩開風宸寧的手,口中順嘴地就喚出了之前醉酒時才會喚的名字:“昨日我們不是都已經商量好了嗎,你也答應了我回皇城的事。”

“我昨晚上是答應了你可以回皇城,可是我沒答應你是以齊墨妻的名義回去。”

“那只是個噱頭,並不是真的要嫁給他,你應該清楚。”

“清楚是清楚,可是……”風宸寧望著花想容,臉上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地染上嬌羞,欲言又止地道:“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,你這拍拍屁股走人了,怎麽負責?”

“……”這家夥,還想著之前的話呢。

花想容轉了轉眸,沒回答他的話,只是擡手托起頭上的頭冠,佯裝很累的嚷了一句:“這東西好重啊,什麽什麽時候才能取下來?”

“得從三軍面前走過,行到馬車中才能取下來。”花想容這話音剛落,朝歌就回答了她。她順著聲音望過去,就看到朝歌站在一旁,俊朗的臉上沈靜一片,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
他此刻的表情……花想容咬了咬唇,為何察覺不到一絲介意的神色?他並不介意她以齊王妃的名義回到皇城嗎?

“時辰不早了,你們若是要今日出發的話,最好快一點。不然我怕天黑之前,趕不上下一個驛站。”朝歌又催促了一句。這一次,他連看也沒有看花想容。

沒再耽誤,齊墨走過來,握住花想容的手,與她並肩一起,向著早已讓出一條道路的三軍走了過去。所過之處,只聽得震耳欲聾的高喊聲:“恭喜將軍,恭喜夫人……”這呼喊聲,直到花想容進入馬車中才終於停了下來。

花想容在馬車中坐定,剛擡手將頭上繁重的頭冠拿了下來,就聽得車門外,朝歌一聲低沈的喊聲:“出發!”下一刻,馬車便開始向著前方而去。

花想容掀開車簾,望著隨著馬車的前行而變得越來越遠的齊墨和風宸寧,垂下了眼。

她此行,承載著齊墨的期望與信任,一定要小心翼翼,不能出什麽岔子才好。

馬車保持著正常的速度前行著,如朝歌所料,在天黑之前,停在了小鎮的驛館裏。花想容沒有將身上的嫁衣換下來,而是只褪去了外面的刺繡外衫,單著這一身大紅色的綾羅綢緞,隨著朝歌一起,踏進了驛館。

齊墨要的是她以齊王妃的身份進城,這沿途,自然是越高調越好。

也不知是花想容這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太過顯眼,還是這驛站老板的記性真的太好。花想容這才剛踏進門檻,向前走了幾步,就被老板堵了下來,帶著熟人間才有的客套與她對著話:“姑娘您來啦。”

“嗯。你們這兒有什麽好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上來吧,這位爺不差錢。”花想容坐在桌前,順手指了指身旁的朝歌。

掌櫃的隨著她所示的方向望過去,就看到朝歌那張俊朗無雙,讓人記憶尤深的臉。又是老熟人啊!

掌櫃的應了一聲,馬上讓小二去準備菜肴,而自己,則仍舊站在一旁與花想容嘮嗑:“我怎麽記得,之前見到姑娘的時候,姑娘也是一身嫁衣與這位公子一起落在我這小店裏。我記得,那時候,姑娘你還與傅家那位家主吵了一架。今日,姑娘又是一身嫁衣,感覺像是舊事重演了一般,真神奇。”

花想容輕笑了一聲,轉眸望了望坐在一旁的朝歌:“掌櫃的記性真好。”

“不是我記性好,而是兩位容貌太過出色,想我這小店裏,何曾來過什麽天仙般的人物?”掌櫃的見花想容與他搭話,不僅又說了幾句:“除了之前主持約花會的蘇姑娘恍若仙子外,姑娘是我見過的,最好看的人。”

主持約花會的蘇姑娘?花想容挑了挑眉,蘇綰不是向來都是白紗遮面的嗎,他都沒看見她,就已經覺得她恍若仙子了?

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麽惹得花想容不再說話,掌櫃的也不好再留在此地,只得搓了搓衣角,再一次看了朝歌一眼後,道了一句:“你們兩感情真好,日日都如新婚一般。”

“……”這話說的,跟她無理取鬧偏要穿著嫁衣跟著朝歌晃蕩一樣。

花想容望了朝歌一眼,卻沒瞥見,在掌櫃的說出這句話後,他眼角露出來的一絲竊笑。

“那個……”花想容猶豫了一下,還是率先打破了與朝歌之前的僵局:“你這是怎麽了?打算這一路都不跟我說話了?”

“並沒有。”朝歌開了口,轉眸望向花想容,可是望著她的眸子不再是之前的小心翼翼:“只是無話可說而已。”

“為何?”

朝歌沒有回答她的話,只是垂了垂眼。半晌後,才終於揚起了那雙幽深的眸子:“你如今是我名義上的皇嬸了,花花。”

“你覺得,我還應該跟你說什麽?”

一句話,堵得花想容喘不過氣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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